1)第7章 朱砂痣_诱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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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男人一旦绝情,真是不留颜面。

  不过陈崇州对她也从未有情,一直都淡漠得很。

  沈桢收拾好饭盒,没走几步,心里实在委屈,又站住,“我只谈过一次恋爱,有过一个男人,我不懂男女之间的深浅,或许感激的方式不恰当,但我对你没有企图,更不会不要脸纠缠你。”

  她自认表达清楚了,可陈崇州只回味那句:有过一个男人。

  她仿佛在暗示,借此捆绑他,拉个长期后台。

  蛇打七寸,这招挺精彩的。

  抱怨得不显山不露水,还惹人怜惜,他突然对沈桢又产生那么点兴趣了。

  这女人很会。

  陈崇州走过去,和她的距离缩短到半米,稳稳停下,“一个男人,你丈夫还是我。”

  沈桢下意识偏头,陈崇州英挺的鼻梁骨和沾着热气的唇近在咫尺。

  都说男人嘴唇薄,代表天生薄情。

  扯什么臊,男人渣不渣和长相无关,还不是儿女情长里滚了一遭,受了大罪,开始长记性了。

  陈崇州的唇形不薄不厚,没有烟熏后的青紫色,像他这个人,淡,硬朗,利落。

  那天她没出血,陈崇州在这方面像是个老手,他应该有感觉,装傻而已。

  他胸膛挨着沈桢的肩膀,“我可不是上个床能套住的男人,如果你只会最肤浅的招数,少在我面前现眼。”

  拿下他,以她的道行还浅点。

  别说女人没这份毅力在一棵树上吊死,即使有,也不是沈桢这样的,她缺少死缠烂打的精神。

  陈崇州讨厌无脑的缠,可男人多少都期待那种缠得特别有战术、擅长对症下药的高手女人。

  沈桢妈转到普通病房后找过陈崇州两回,奈何他手术多,始终没露面,这天沈桢买了饭回去,刚到病房,就看见陈崇州在里面。

  他手中捏着一张住院牌:李惠芝,心血管1床,主治顾渊博院长。

  沈桢妈躺在床上,“陈主任,我听顾院长说是您请他出山的。”

  陈崇州一边侧身听护士汇报病情,一边好脾气回答,“我和您女儿认识。”

  “你们是朋友?没听她提过。”

  陈崇州停顿了一下,吐出俩字,“不算。”

  沈桢生怕引发误会,赶紧推门进去,“陈教授忙,您耽误他时间干什么。”

  旁边的护士告诉她,陈主任是代替顾院长来复查。

  沈桢噎住了,眼见陈崇州娴熟摆弄着听诊器,没忍住多嘴,“你会查吗。”

  男科管下面,外科管上面,专业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
  陈崇州没理她,耐心检查了一会儿,“没什么问题。”

  他一转身,“月经不调,体寒阴虚。”

  沈桢这才发现他是和自己说话。

  还真准,她每个月都延迟,可他怎么知道的。

  “陈教授会看相?”

  “你面色发虚。”陈崇州身体前倾,压低声,“是心虚。”

  沈桢瞥了他一眼,扭头去盛粥。

  李惠芝吃饭时忽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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